第十一章 感官限制
星期六早上，我起了个大早，没有低血糖的困扰。
毕竟睡了整整九个小时，有点太长了。
「美绪，早安。」
「早安，雾子，你起的真早。」
「毕竟是清晨的公车......总之，明晚见。」
雾子起床的时间跟我错开了，没有多聊几句就离开房间。
我看了眼时间。
距离出门时间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，正好准备穿上姐姐寄来的装备，从最开始到现在的包裹数量很多，想都穿上应该很困难。
进到浴室冲洗身体，一边在脑海中清点装备。
充分洗净身体，我才开始穿上堆积在桌上的衣服。
内裤是必要的，这件材质独特的内裤可以防止体液流出。
第二件是穿上紧身衣，我最喜欢的服装，舒适的触感包裹全身，让人不禁舒服的伸个懒腰，任由布料在身上摩擦。
享受了一会，继续下一件服装。接下来是泳装，先在下身的小袋子内安装跳蛋，然后才穿上，紧身衣跟内裤的对应位置都有小袋子，对准后就可以放入体内，隔着三层布料的感觉有些迟钝，没什么特别的。
手套，我有两双材质一样的手套，一双是正常的款式，一双是强迫握拳的无指版本，材质相同的话，叠在一起就跟一双手套没两样吧。两双手套的长度略有差异，大概是错开袖口隐藏的用来上锁的束带。
我自己只能穿上正常款式的手套，无指版本的先放在一边。
手套、过膝的乳胶长袜套在紧身衣外面，形成一种别样的美感。
然后是学生制服，这是姐姐送来的款式，我已经先拆掉袖子，露出被包裹的圆润双肩。
拿起口球，仔细的让皮带穿过后脑处泳装的拉链头，回到面前系紧之后上锁。
最后是口罩，沾湿之后对准鼻子，吸管扣在嘴边，挂上耳朵，整理一下头发避免被口罩夹住。
深吸一口气，干净而且平缓的空气。
我来到镜子前面，凝视镜中与姐姐一模一样的外貌，想象着她身上穿着的装备，心头有些搔痒感。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。
完美。
几分钟之后，我离开浴室。
「美绪早安。」弓香打着呵欠，一大早就坐在电脑前。
我没有回话。
「啊！你戴上口罩了吗？抱歉没注意到，今天也很漂亮喔。」
我摸摸她的头发，表示自己并不在意，并且指了指摆在我桌面上的东西。
「这是……你需要帮忙吗？」
我点点头，双手合十拜托她。
「既然是美绪的拜托，那一定要帮忙才行呢，包在我身上吧！」
穿着装备的过程继续下去，之前穿的服装只是小菜而已，可以用服装来称呼，接下来的都是拘束具。
先是无指手套，我握紧拳头，任由弓香替我戴上手套。
再来是单手套，戴上之后的我就会失去全部的反抗能力，不过今天我的心情调适得相当不错，已经准备好双手被拘束一整天了。
双手背在身后，套进单筒之中，拳头被纳入末端的小袋子，随着绳子被抽紧，双臂慢慢靠拢，我也有点紧张起来。
心脏跳得很快，不过，皮带已经套住双肩，现在反悔已经太迟了，所以放松一点就好。
我下意识想哼出一点声音，才想起自己做不到。
弓香已经拉紧绳子，她抱了一下我的双臂，让我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两步。
「感觉如何，会不会太紧？」
我摇摇头。
「那再紧一点吗……」
我连忙挣扎了一下，不过又被收紧了一丝，这时她才停下，打上漂亮的结体藏入袋内，最后是拉上带锁的拉链收尾。
「好啦。美绪果然很适合单手套。」
弓香抚摸我背后被包裹的手臂，像搓揉短毛的宠物一样。
我没有动，她忙碌了这么久，这点触摸就当作安抚她的辛苦吧。
「啊，吸美绪会让人上瘾呢，不妙不妙，我们继续吧。」
吸美绪是什么啊？
弓香摩娑单手套末端，也是我的双拳摆出的圆球，隔着几层布料被抚摸拳头，这种感觉十分奇妙。
张开手指让她停止，这种动作被包裹的布料制止，当然是一点反应也没有。戴着两层有指套的手套握紧拳头，细密的布料填充手指间的缝隙，外层又被两层无指的手套向内收缩，真的就像一个实心球体一样没有任何余裕，这种状态，有点厉害呢。
「嗯，能感觉到你想活动手指，请放心吧，是必须接触才能察觉的细小活动。」
不，我不担心喔。
不过我还是点点头，认同她的说法，单手套确实能让我的手指完全失去作用。
弓香下一个拿起来的是耳塞式耳机，简单的塞进耳朵中，然后是耳罩，这两件的隔音效果我已经测试过，厚实的隔音耳罩能阻隔大部分的声音，耳机则是和一般的降躁耳机一样，发出相反的声波来抵销最后剩下的细小声响，现在耳中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「测试，麦克风测试。」
耳中再次传来声音，这次是弓香用配套的麦克风说话。
我点点头，表示自己听得清楚。
「那接下来戴隐形眼睛啰，美绪会害怕吗？」
我摇摇头。
「来，抬头。」
我抬起头，眼皮被她撑开，随着她的手指慢慢靠近，我忍住转动眼球的冲动，然后就没什么特别的，没有任何感觉。
「真棒真棒，我超级害怕这种类型的眼镜，不愧是美绪。」
两只眼睛都戴上后，我眨了眨眼睛，没有异物入侵的排斥感，往周围看去，视野变狭窄了，也变白了，原本眼睛的余光可以看到周围的事物，现在只剩下正中央的一个圆形，周围都是纯粹的白，不仅如此，眼前景色就像起雾一样，东西的轮廓都看得清楚，但好像又什么都看不清楚。
这种限制……
我轻轻皱眉，视野可能大约剩下30度的夹角，也看不清楚书本内页的小文字。
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第一时间提出来喔，我也没用过隐形眼镜，会不会有人对镜片过敏啊？」
不要吓人啊……
有点害怕，但我还是舒展眉间，给弓香一个安心的表情。
弓香确认我没有显得难受之后，才继续下一步。
帽子与围巾是最外面的装饰。
替我戴上圆滚滚的贝雷帽，帽子的两边是类似安全帽的Y字形束带，大小正好可以让耳罩穿过，也起到固定耳罩的作用，之后在下颚束紧上锁。
围巾的内侧是项圈，弓香先把麦克风扣在项圈上，让我可以带着麦克风走，现在的我已经听不见声音，需要透过麦克风将声音传递到耳机，充当新的耳朵，项圈在脖子上对准唯一的孔洞，挂上最后一把锁。
正把外面的围巾围上时，我摇摇头阻止了她，下巴向着桌上的钥匙点了点。
「美绪要带着这些钥匙吗？」
点点头。
桌上的钥匙已经事先用一个扣环串起，她依言拿起钥匙串，扣在我的项圈挂锁上，让这些这些钥匙处于我伸手可及的位置，只要我想，可以随时解开我身上除了被口罩遮盖以外的各处挂锁。
抬起手，随之紧迫的包覆感迫使双臂无法分开，最多只能移动到腰侧，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颈部的钥匙串。
是呢，单手套是个好东西，只是伸手可及的位置，对我而言却是遥不可及。不过也不需要我能亲自碰到，只要找个人帮忙开锁就好了，这还是比较容易的。
外面的围巾围上，盖住项圈与钥匙串，打断了我的思绪。深吸了一口气，现在围巾还很冰冷，过一会后将变得温暖起来。
「最后还剩下这条丝带。」
我看向桌子，只剩下一条橘红丝带。这是原本手套附赠的绳带，用来限制手臂的距离，现在已经用不上了，双手现在有更严密的拘束。
「有了，可以用在这里，失礼了。」
弓香蹲下来。
我知道她要做什么，也没有反抗，毕竟早就准备好全部穿上的。
她稍微拉动我的裙摆，露出长筒袜顶端的束带，那里挂着小小的锁，正好可以穿过绳带，她调整一下绳带的距离，利用长长的绳带在两边都打上漂亮的装饰蝴蝶结，大腿被限制了分开的距离，也就是每一步最多能跨出40公分左右，不算太严重的限制。
还以为她要绑住我的脚踝呢，果然还是以美观为主呢，我不讨厌这个额外的装饰。
「大功告成！」弓香拍拍我的肩膀。
我点点头，亲昵的蹭蹭她表示感谢她的帮忙。
「好乖好乖，美绪来抱抱。」
或者我不该感谢她的帮忙？从一个自由的人变成像我这样不能说话，看不清楚，双手也不能使用的窘境，怎么想都不算好事吧。
弓香欣赏完，才继续问。
「接下来要出门吗？」
我一看时间，距离集合时间还有一个小时，时间可以说是相当充裕，不过现在待在宿舍内也没其他事情做，先出门逛逛吧。
「那我和你一起出门吧，今天适合补充食材，也要帮雾子买早餐，昨天雾子赶报告大概是熬了一会吧。」
今天明明是假日，也许有其他的安排？
弓香把俗称公车卡的门禁卡挂在我的脖子上，替我罩上斗篷，穿好鞋子，替我开门让我出门。
我一个人站在走廊上，弓香还要一会才会跟上，她一起床就帮我穿这穿那的，自己都还没有梳洗。
到处走走吧，难得这么早起。
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，加上我身上的拘束都被斗篷盖住，所以就算是全副武装也没有一点窘迫的感觉。
顺着走廊来到尽头，这里是一个大阳台，有简单的小花园可以晒太阳，白天平常没什么人，学院内还有很多休憩空间人气更高，至于晚上门禁之后可以在这里看星星，观星部是这里个常客。
走这么一小段路，膝盖被轻轻拉扯，提醒我放松心情慢慢来，只要放缓步伐，膝盖间的丝带不会干扰行走。
靠近玻璃门，肩膀用力顶开门。
我确认过门对面的把手，是大型的C字型拉把，就算是戴着单手套也可以拉动。
走向阳台墙边，这里可以远眺东边的山丘。
还没日出，深蓝色的天幕满是星星。
突然，声音在脑海中响起。
「看日出吗？真稀奇呢，还是说现在是晚上？不管是哪一种，观星花园的风景都很美，不是吗？」
姐姐！
我是又惊又喜。
我四处张望，四周都没人，但那确实是姐姐的声音。
是耳机，声音是从耳机中发出来的，突然响起声音是因为我来到花园的关系吗？
急匆匆的返回门边，返回走廊，再往外走向阳台墙边。
可恶，膝盖上的带子真碍事。
不过辛苦是有回报的，耳机中再次响起姐姐的声音，一模一样的台词，但那就是姐姐的声音没错！
我激动的不能自己，多久没有听到姐姐的声音了，原来新的包裹内不是没有信，而是以声音的方式存在于耳机之中，只要来到特定的地方，甚至是特定的时间，就有可能会发出声音！
想明白这点，昨天那一点点郁闷全部一扫而空，现在的我只想到处探索，寻找更多的声音短信。
加快脚步来到电梯边，正巧弓香从另一边走来。
「啊！美绪在这里，我以为你自己先出发了。」
我摇摇头，原地小踏步。
「对，时间不等人，让我们走吧。」
电梯来了。
电梯里面已经有其他的学生，我下意识稍微挣扎一下手臂，被紧密的束缚提醒后，才想到自己的样子是很正常的，无须紧张。
就算别人的认知都跟我一样，认为被捆绑不正常，现在我的脸上戴着大口罩掩饰了口球，身上套着斗篷盖住单手套，也许大腿间的系带从裙子下摆露出一些，但只是有点奇怪而已，整体还是没有大问题。
「早安。」
「早安。」
我不能说话，只能点头致意。
站定，稍微的挺起胸口，让背后的双手紧贴身体，从侧面就完全看不出单手套的形状了。
「美绪一楼。」
原来原本电梯内的人不是要去一楼吗？
仔细一看，是二楼的按钮亮着，我摇晃一下肩膀，没做出动作。
「对了，戴着单手套不是那么方便吧，让我来按吧。」
我跟弓香交换位置，由她按下一楼的按钮。
「咦？难道说，这位同学穿着单手套吗？」身后的学生忽然开口搭话。
「是呢。」
「真的啊，好厉害，完全没注意到。」
「一定是我们学校的斗篷太大了，才不能露出手臂在身后的线条。」
「其实这样也不错。」
她们很顺利的聊起来，我只能盯着电梯门，可是电梯四面都是镜子，看哪里都不对，因为项圈又不能低下头，有点尴尬的感觉到脸颊发热，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，但原来直面被陌生人议论我身上的束缚，还是有点受不了。
来到一楼。
我习惯性的往信箱的位置看了一眼。
「信箱的旗子立着，也许会有新的DM呢，希望是厨具的。」弓香先一步说。
会是姐姐的信吗？这么早有可能吗？
「是新的DM！还有美绪的提货单，有个包裹，现在要去拿吗？」
有姐姐的包裹吗？
我立刻点点头。
答应之后我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情况，双手都不能使用根本拿不了包裹。
有心想拒绝，但又想立刻知道是什么包裹，急切的心情是按耐不到晚上回到宿舍的，就这么犹豫着，我们已经走到取物处。
「你好，请帮我们取件，这是提货单。」
弓香都已经这么说了，现在的我不能说话也不能用手拉她，想必也没办法阻止她，正好，安心期待会收到什么包裹吧。
在柜台值班的学生检查了我的身分，使用我挂在脖子上的门禁卡就可以当作证明，确认之后，她从后面的仓库找出一个箱子，比之前收到的包裹都要大。
「那么，请在这里签名。」
我晃了一下手指，涌起失落的心情，没有签名就不能提货了吗？
弓香说：「她现在戴着单手套，可能没办法签名，请问，如果没有本人的签名就不能领包裹了吗？」
「单手套啊。」
「是的。」
「这位学妹可以先脱下单手套吗？只是签个名不会花很多时间。」
她们都看向我。
我愣了一下，无辜地摇摇头。
怎么可能自己脱掉单手套啊，更不要说束缚用的皮带还上了锁，虽然我是自愿被束缚住的，但要解开可就与我本人的意愿无关了。
「也是呢，要是我穿上单手套，一定也开心地不想脱下来。」她赞同的感叹了一句。
「学姐，帮个忙吗？美绪很想立刻拿到包裹。」
「拿你们没办法呢，按照流程，那就需要进一步的确认你是否没有签字的能力。」
她从柜台后绕出来，走到我的身边。
「失礼了，请转过身去。」
我照做了。
她伸手，隔着披风抓住我的双手，从上往下抚摸一般确认。
我吓了一跳，最近被捆绑之后，总觉得大家都亲近很多，或许是使用肢体语言取代了口头上的言语吧。
「确认无误，手指紧紧握住，肘关节也碰在一起，这里面不只有单手套吧？」
「还有无指手套喔。」
「那就没问题了，嘴边，这是口球吧，也不能用嘴巴。」
她忽然抚摸上我的脸颊，距离近的能让吐息吹过发丝，顿时我羞红了脸颊，向前走了一步。
「学姐请不要捉弄美绪。」
「抱歉，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可爱，那已经确认过了，脚上穿的是乳胶袜，确实可以视为没有签名的能力。」
她绕回柜台后，才又说：「学妹不想脱下单手套，那就请这边的可爱学妹代为签名，手续就完成了。」
「好的，谢谢学姐。」
弄了好一会，终于拿到包裹了，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。
弓香抱着纸箱，我们在大门附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。
「这个箱子真大，那么要打开了。」
我点点头，什么事也没做，只是期待地看着她拆开纸箱。
「这是……一双靴子。」
还有呢，还有呢？
靴子被拿出来摆在一边，又从箱子中掏出一些填充用的纸团，没有其他东西了，没有期待的信或小卡片。
「就只有一双靴子，里面也没藏东西，今天没有信的样子。」
弓香从靴子中掏出更多填充用的纸团，做出结论。
我心底泛起由衷的失望。
「呐呐，不如试穿看看？试着走一小段路，一定很适合你。」
有道理，姐姐送的礼物不可能不适合我，但我只有穿上之后才能亲身感受，今天我已经打算穿上全部的服装，多一双鞋也没有太大差别。
我灵机一动，想到耳机中可能还有很多没有播放的录音，为了寻找这些录音，我应该会在学院中到处跑，这时礼物中赠与一双鞋也就合理了，姐姐希望我穿着这双鞋，也能解释今天为什么没有新的信。
失落感完全消失，我没有必要为了今天没有信而沮丧，因为还有很多录音等我去探索呢。
想明白这些，我对弓香点点头，试着用右脚去脱左脚的学生皮鞋。
「美绪不要这样脱鞋子，真是孩子气呢，我来帮你。」
双手被拘束着，也没办法自己穿上靴子，急着脱掉自己的鞋子也没用，我安慰自己，不要心急，今天一整天时间还很多。
说服了自己，转头打量一边的长筒靴。
脖子上的电极项圈让我无法低头太久，扫视几眼知道靴子大致形状。
一双漆黑的过膝长靴，厚底的钝圆鞋头，泛着隐晦的光泽，鞋跟大概有8公分左右，不算刻薄的高度，但比起学生皮鞋不到3公分的低跟来说，有些人不好好习惯也许根本走不了路。靴筒的长度比想象中还要长，似乎能一路延伸到大腿根部，没有拉链，大概是直接套上就可以了，在脚踝与膝盖的上方都有一条皮带，可以看到现在皮带扣上挂着仍插着钥匙的锁。
「美绪不好意思，要先解开膝盖上的系绳才能穿上靴子。」
靴筒这么长果然很不方便啊。
解开系绳，弓香拿起靴子往我脚上套去，乳胶袜子与靴子内衬的摩擦力好像很小，脚踝非常顺利的就滑进鞋底。
我往前坐了一些，让弓香可以把靴筒往上推到大腿根部。靴筒的顶端要比大腿宽了许多，似乎是因为顶端还藏了一条同样带锁的皮带，与膝盖和脚踝不同，这条皮带是在靴筒内侧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设计，合理推测是长长的靴筒可以反折到脚踝，这时皮带就会在外侧。
弓香正在拉紧脚踝处的皮带之后挂上锁，先是左脚然后是右脚，稍微束紧的触感圈住脚踝。
我摇晃着小腿，明晃晃的小挂锁十分显眼，但是这没有什么不好的，这是一双曲线漂亮的靴子，本来就十分引人注目。
接着是膝盖上方的锁，抽紧皮带之后弓香没有急着将锁头压实，而是先用系绳缠绕大腿，跟之前一样在双腿之间留下一点长度，在系绳的两端是一个小小的金属环，这次把金属环用小锁一并锁上，如此一来就必须先解开靴子的锁，才能让我大步走路。
我轻轻一笑，弓香可真细心。
实际上对我的拘束并没有变得更严重，所以任由她操作也没关系。
最后是靴子最顶端的皮带，没什么特别的，都锁上之后，我立刻站了起来。
好高！
刚刚没仔细看，除了可见的鞋跟之外，内部似乎还有隐藏的高度，总共12公分左右。
这还真是让人吓了一跳的高度，我调整重心，小心地往前走几步，没有什么问题，靴子与过去的道具一样，都十分合脚，就好像已经穿了好几个月一样舒适，原因肯定是经过姐姐的仔细调整吧。
「等等，还没有准备好。」
弓香从身后拉住我的裙子，蹲下来。
还缺了什么东西吗？心中刚升起疑惑，弓香就继续说话。
「刚刚在出门前才注意到的，你忘在更衣间的梳妆台上，想来正好可以放在这里。」
她在靴子的顶端放进了什么东西，我背对着她，从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到，但是下一瞬间我就明白了。
剧烈的震动在我的下体炸开，一开始就是最强的震动模式。
我不禁双腿一软。
是跳蛋的遥控器！
「啊，小心脚步，我扶着你。」
快停止！
我发不出声音，用被紧紧拘束的手臂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，只能狼狈的弯下腰。
「新的鞋子果然没那么好活动吧，慢慢来。」
我又急又无奈地想，才不是鞋子！明明就是……
忽然脖子被狠狠的刺了一下，需要平衡的项圈起了作用，吓得我急忙抬起脖子，身体的重心移向后方，连退几步一下子坐回原本的位置上。
「还好吗？」
我摇摇头，想说自己没事，但是这种程度的震动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啊。
「那就好，时间还很充裕，慢慢走就好了。」
我偏过头，看向旁边。这是慢慢走的问题吗？明明都是跳蛋的错，这种震动，这种……啊……就不能慢一点……
偏头的动作让弓香想到什么，她收拢好刚刚留在位置上的几把钥匙，拉开我脖子上的围巾，将这些钥匙同样挂在项圈上。
我小小松了一口气，还以为她又要做什么奇怪的举动。
「这些盒子跟美绪换下的鞋子我拿去放在寄物柜吧，等你回来再自己去拿。」
我点点头，夹紧双腿，把注意力集中在对付震动上。
但是，一点用也没有。
我眯上眼睛，心跳加速，身体却得维持正直，从别人看来我笔直的身体一定正在颤抖，搭配一身厚实的冬装，就好像处于过度寒冷的天气下，实际上我却一点也不冷，反而热的想摆脱一切。
隔着单手套，双手拇指的背面摩擦着裙子，只差了几公分，但这就是极限了，我应该要很清楚，就算能碰到也不可能取出重重包裹在体内的跳蛋，被包裹的双手也不可能关停遥控器，但在脆弱的理智下，也只能做这些无所为的尝试。
到极限了……
此时，我还有心情留意周围的人，实际上一大早的根本没几个人，她们或许注意到我的靴子，但只是关注靴子而已。
好害羞……
想什么呢？已经证明过好几次了，不论是被捆绑或是高潮，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都是合理的日常。
好像，可以正常思考了呢。
震动，慢慢地减弱了，一如过去使用的那样，内裤内层的小袋子吸收体液膨胀，逐渐填充腔道，也隔绝跳蛋的震动。
现在的强度正好，温柔的摩娑着，跟身上穿着的紧身衣达成一致，舒服的感觉。
脸颊仍然在发烫，但我已经清醒过来。
心跳慢慢地趋缓，我享受着跳蛋的震动，充盈体内的按摩。
弓香回来了。
我先一步站起身，摇晃了一下后稳住平衡。
弓香绕过来，伸手搂住我的手臂，她主要是想搀扶着我呢。
不过，现在的我已经可以自己正常行走了，一双普通的靴子还难不倒我，就算是加上一点震动……也没问题，最多是有一点摇晃。
就像我的心情一样，轻轻摇晃，现在已经不再慌张了，而是变得开心起来。
走出宿舍的一瞬间，脑海中再次响起姐姐的声音。
「美好的一天，出发吧！路上小心喔。」
喔！
对，就是现在让人开心。
姐姐，又是姐姐的声音，果然到处都可以触发。
我开心极了，脚步轻快的跳动。